SAT阅读干货文：在丑陋历史中诞生的伟大文献

美国历史上很多伟大文献是在崇高壮丽的事件中诞生的，但也有些文献是伴随着不堪的历史中出现的，比如罗斯福总统对日宣战的那篇后来被称为“臭名昭著的一天演说”（Day of Infamy）。这些“黑”文献，描绘了美国和世界历史的阴暗角落，也非常重要。今天TD SAT教研组就给大家带来两篇这样的伟大文献。 1830年5月，在安德鲁·杰克逊的主导下，美国国会通过了一个强制搬迁印第安人的法案（The Indian Removal Act ），强制把切诺基人等印第安部落搬迁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引起了强烈的反对。切诺基人酋长约翰·罗斯发表了一篇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的演说，“美国政府不能毁约，我们不愿搬”。安德鲁·杰克逊则总统发表了一篇强词夺理、一派胡言的演说，说“搬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搬走对所有人都好”。后来，美国政府在1835年和少部分印第安人签了一个条约，但大部分切诺基人不愿搬迁，最后还是都被迫搬了。搬迁要长途跋涉几百英里，很多老弱在路上就去世了，后来这一段路被称为“伤心落泪之路”（Trail of Tears）。 SAT主要还是考文献，不是考历史。所以历史背景我们就不多介绍了，下面就是两篇演说的节选（共7000字，TD SAT教研组就是这样厚积厚发、朴实无华）：

Passage 1

一年多前，美国政府战争部长（TD SAT教研组注：“战争部长”是现美国“国防部长”的前身）正式通知我们，说（杰克逊）总统将无法保护我们切诺基人不受佐治亚州所制定的一些（驱赶我们）的法律的伤害。对这一消息，我们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因为这个消息的基础是美国政府与切诺基国之间历史上曾经签署过的条约的效力（居然）低于美国各个州所订立的法律。美国中央政府和我们签署过的条约（居然）毫无效力，现在我们切诺基人完全听任挨着我们居住的白人的摆布。将我们逐出现在的家园或者消灭我们，才能给这些白人带来利益。听到杰克逊总统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听到说原来那些德高望重的美国历任总统更我们切诺基打交道所遵循的原则（美国中央政府签的条约的效力应该高于各州的立法）其实是根本站不住的，我们切诺基人感到无法形容的悲伤。美国历任总统曾经向我们许下了那么多对我们至关重要的承诺，许诺了数百次、以各种方式（往往是以正式条约的形式），（现在美国中央政府却通知我们），这些承诺都无法兑现。我们听我们切诺基人先辈说起，说美国独立革命后不久，当时我们切诺基人对白人（美国中央政府）给出的各种承诺本来是持不信任、怀疑态度的；但华盛顿总统坦率、宽宏大量的举止使得我们切诺基人对美国政府的怀疑大大减轻。之后的几任总统（尤其是杰斐逊总统），对我们切诺基人都坚持了同样宽宏大量的政策，一再向我们保证，我们的家园土地不会被侵犯，除非我们自己主动让出。这些总统的行为让我们关于白人会侵蚀我们的土地的忧虑几乎消失了。我们为什么会不再担忧呢？还有两个原因，就是这些年来美国中央政府一直试图帮助我们变得开化，另外基督教传教士所创办的各种慈善（和互助）协会一直在善意地帮助我们。

但是，近些年来，佐治亚州政府的一些主张，又使得我们切诺基人产生了很严重的忧虑。我们担心，在极度纠缠、威胁和过度影响下，（美国中央政府）会再和我们切诺基签一个逼我们切诺基人让出我们的土地，搬迁到其他地方去的条约。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不另签一个新的条约，不经过我们切诺基国领导和人们的同意，连个假装的协约都不签，也不顾我们强烈、一致的抗议，美国中央政府就把我们切诺基人交给佐治亚州政府发落了。而佐治亚政府曾经公布过一项立法，说想要我们切诺基的土地，一定要得到我们切诺基的土地。我们发现总统不能让我们放心，但我们对一件事还是深信不疑——我们要求得到美国中央政府的保护的主张是正当的。于是我们就向美国国会提出请求。我们切诺基派出的代表团在美国国会的门外焦急地等待答复，结果没有任何部门向我们保证我们切诺基人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保护。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批准拨款50万美元用于执行（强制）迁徙印第安人的法案。这一法案必然使得佐治亚州议会的议员们认为美国国会已经抛弃了切诺基人，将切诺基人交由佐治亚州管辖，也对“美国中央政府和印第安人签订的条约对美国各州的立法没有约束力”这样一个观点提供支持。这对我们切诺基人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我们感到难以接受，非常失望。我们感到忧伤，同时也不忘记我们的一些朋友和恩人的感激。我们听说了，在全美国各地，有几千人，发出了支持我们的声音；在美国参众两院也发出了许多支持我们的请愿书。在结束本次演说之前，请允许我们陈述一下我们认为切诺基国和美国是什么关系。在1785年美国政府和切诺基国签订《霍普韦尔和平条约》以前，切诺基就和地球上任何其他国家一样，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切诺基在美国独立时期，曾经和英国是盟国。在英国承认美国独立、不跟美国打仗以后，美国还要继续和切诺基国打仗，这就说明切诺基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当时切诺基国和美国的关系，和英国、法国和西班牙是系统的。美国从来没有做到让切诺基国完全隶属于美国；我们切诺基的先辈一直占领着自己的土地，手里拿着武器。 1785年后，切诺基处于美国的保护下，将部分主权交给了美国政府。但是切诺基的自治权和领土不容侵犯的权利，是绝对还保留在切诺基人自己手里的。 1791年，美国政府和切诺基再次缔约，规定：切诺基不得再与任何其他国家或美国某州缔约，同意美国是唯一享有对切诺基行使贸易管辖权的国家，印第安人对美国公民造成伤害的，切诺基应将其引渡给美国政府审判和惩罚。在切诺基领地内定居的白人，由切诺基管辖，白人不得再切诺基领地捕猎，持有护照方可进入切诺基领地，美国政府承诺，不逼迫切诺基人放弃领土。切诺基人一直恪守了自己的承诺。

美国人民应该仔细回想，美国政府和切诺基曾经签订的所有条约，都是由白人发起，为了白人的利益而签订的；当时美国政府对每个条款都是认真考虑过的；再返回让美国政府和切诺基恢复成签订条约前的状况（重新签条款不一样的条约）是不可能的。切诺基将（部分主权）托付给了美国，（当时作为条件给了部分土地给美国），现在美国政府却要不守承诺（要把切诺基人的土地全部夺走），那切诺基还能信任美国政府的承诺吗，还能到哪去寻求保护？我们知道，有些人会认为，我们切诺基人搬到密西西比以西去，对我们自己是有利的。我们不这样认为。我们所有切诺基人都不这样认为。切诺基人认为搬迁将对自己的利益带来灾难性影响，因此几乎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像美国国会发出请愿书，批评所谓“有必要强制迁徙印第安人”的观点。……佐治亚州一定觉得要做些极恐怖的事才能让切诺基人愿意搬迁，所以才制订出那几个法案来。我们切诺基人不愿（从故土家园）搬迁。说理不能让我们同意搬迁；我们不会因为判决赔偿给我们的金额已经支付（TD SAT教研组注：judgment was satisfied这句话是法庭用语）而搬迁；我们也不会为了（搬到新地方以后）生活条件可以得到改善就同意搬迁。只有我们民族和个人的权利被剥夺，受到无法忍受的压迫时，我们才会同意搬迁。我们希望留在先祖的土地上。我们这一主张是天经地义的，不应该受到任何打断和干扰。我们和美国政府签过的条约保证我们的居住地不给外来侵入者打扰。我们唯一的要求是（美国政府）切实履行条约的承诺。如果帮我们背叛离开我们的家园，我们认为我们只会面临灭亡。阿肯色州以西的土地，对我们来说，是陌生未知的。据我们了解，我们的天性不会喜欢那块土地。我们认为，那片土地上有吸引力的部分，都已经被其他的各个印第安部落占据了，那些土地已经分给他们了。加入我们搬迁过去，那些印第安部落会认为我们是入侵他们的土地的人，会带着恶意看着我们。毫无争议的一点是，那片土地大部分是缺森林缺水资源的地方；没有印第安人能在那种缺资源的地方靠耕地生活。如果我们搬过去，那我们周围的部落，虽然挤在我们旁边，离我们很近，但是说的语言都和我们完全不同，风俗习惯也不同。现在那块土地的主人都是些以游牧为生活方式的野蛮人，靠捕猎为生。他们总是在互相打仗，虽然我们搬过去后是爱好和平的外来移民，他们很容易就会对我们刀兵相向。而且，就算现在要我们去的那块地方比实际情况好很多，即使那块地方没有那些缺点（我们把那些缺点当成反对要我搬过去的理由），那块地方也不是我们的家乡，不是我们喜爱的地方。在那块地方，没有我们童年时的景色，也没有我们祖先的坟墓…… 我们请求听上述几段话的人（即美国人，美国国会议员）不要忘了爱的伟大法则：“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美国人不要忘了，世界上所有国家中，他们的国家是最有义务遵循这个法则的国家（TD SAT教研组注：意为美国是世界上最标榜自己仁义的国家）。 我们祈求美国人不要忘了，他们的先辈是被迫离开故乡，被政治迫害的风吹到新大陆来的。当他们初次踏上新大陆的海岸时，整块新大陆广阔的土地，唯一的主人是我们印第安人。请美国人不要忘了，当时美洲大陆的野蛮人是怎样（友善）对待他们的先辈的。当时实力强大的可是印第安人，当时没有人能够打得过印第安人，限制他们的凶猛。我们督促美国人记住，那些现在求美国人给一杯冷水，一点土地，一点本来就是自己祖传的土地用来在上面平和地生活的人，是原先印第安人原住民的后代。这些原住民在北美大陆居住的源头，是现有的历史和传统都不足以揭露的（TD SAT教研组：此处极言印第安人定居北美大陆之早。）让把美国人记得这些事实，（只要记得这些事实），他们就不能（我们相信他们也不会）忘记我们正遭受的痛苦和磨难，也不能不同情我们正遭受的痛苦和磨难。

Passage 2

参众两院的诸位议员：有一件事让我很愉快，就是向参议院宣布一个消息：美国政府过去近三十年来一直想推行的一项关于将一些印第安人搬迁到白人居住地以外的地方去的仁政，（终于）将接近一个令人愉快的完结了。对美国政府提出的搬迁条款，两个重要的印第安部落已经同意接受。大家都相信，有了这两个部落当榜样，其余几个涉及的印第安部落，也会同意接受我们的条款的（这些条款明显对印第安部落有利）。快速完成印第安人的搬迁将产生的各项后果，对美国、各州和印第安人自身都非常重要。关于搬迁的提议将给美国政府代理的金钱方面的利益是最不重要的。搬迁将彻底消除美国中央政府和各州政府将来再因印第安人事务产生冲突的危险。搬迁将使得几大片目前被一些野蛮猎人（未开化的印第安人）占着的地方（TD SAT教研组注：美国政府想把切诺基人驱赶去的地方），住上一大批文明人（TD SAT教研组注：已开化的印第安人，即切诺基人）。 通过把北边的田纳西和南边的路易斯安娜之间的土地全部向白人开放（即把切诺基人赶走后把这块地方全部空出来），让他们可以在那块土地自由定居，将极大地加强美国的西南边疆，这样邻近西南边陲的几个州如果未来再遇到入侵，就足以自己抵抗，而不用等距离遥远的几个州的支援了。完成对切诺基人的搬迁后，将使得密西西比全州和阿拉巴马州西部不再受土地被印第安人占着这个问题困恼，使得这两个州的人口、财富和实力都快速增长。印第安人和白人的直接联系将被切断，印第安人将不再受美国政府的权力管辖，能够以自己的方式、在自己的原始的机构设置下追求幸福。搬迁将起到遏制腐败的作用，可能会让印第安人在美国政府的保护和良好建议的影响下，渐渐抛弃原先野蛮的生活习惯，变成一个有趣、开化、信教的人群。以上这些后果，有些是必然发生的，其余发生的可能性也很大（这些后果是印第安人感到担忧的）。正因为如此，对完全执行这个国会批准的强行搬迁印第安人的计划，很多人感到担忧。我是对印第安人最怀有友好感情的人，也是最愿意尽力帮他们改变那些偏离正途的生活习惯，变成一个幸福、繁荣的民族的人。我努力让印第安人知道，我个人对有关美国中央政府和各州政府之间的权责关系的一些坚定信念。关于各州自己（在美国宪法规定不归美国中央政府而保留给各州的立法权范围之内）通过的法律的合理性，各州没有责任向美国中央政府去（证明、保证）。我们（这些在美国中央政府供职的人）作为个人可以对各州通过的法律有（不同）观点，也可以把这种（不同）观点表达出来，但是作为美国中央政府，我们无权去管各州自己立法的事，就像我们美国政府无权为别的国家立法。乔克托部落和奇克索人充分理解了这个事情，一致决定接收美国国会通过的这项强制搬迁印第安人的法案所提出的各项宽容大度的条件，同意搬迁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去。条约已经签署完了，等待交国会批准。在就条约谈判的过程中，两个印第安部落对自己的真实处境是了解了的，他们自己选了愿意搬到西边的丛林去，维持自己的独立，而不愿留在密西西比河以东（留下不搬就不能再维持独立，而是要受到他们目前居住的阿拉巴马州和密西西比州等州法律的约束）。这些条约（很可能是美国中央政府和印第安人签署的最后一批了），特点就是美国政府这一方很大度很开明。美国政府考虑到印第安人搬迁要花钱，到了新的居住地以后要有舒适的生存条件也要花钱，就提出为这个搬迁拨了很大一笔款。如果保持一个独立自治对印第安人来说确实有利的话，那么它们搬迁后就可以自由地独立，免去若留在阿拉巴马州和密西西比州则会遇到的一些不便和苦恼。人道主义者经常对美国印第安人原住民的悲惨命运而哭泣，搞慈善的、博爱的人们一直忙着想办法来帮印第安人避免悲惨遭遇，但是印第安人的悲惨一刻都没有被阻止，很多（本来）强有力的部落一个接一个灭亡，从地球上消失了。走到某个部落最后一个人的墓前，踩在已经消亡的部落的墓地上，会让人产生悲伤的思考。但真正博爱的人会是自己的心接受这些事实变迁，一代人消亡，给另一代人让出生存空间。在西部广阔的土地上，有一个现在已经不知道名字的民族曾经修过的纪念碑和堡垒的遗迹，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曾经强大的民族的纪念物。但这个民族已经灭亡，正是他们灭亡了，才给现在在西部居住的野蛮部落让出了生存空间。从全人类的总体利益来看，关于这次印第安人搬迁，也没有任何什么事情是要为之感到痛惜的。搞慈善的、博爱的人们也不能指望美洲大陆回复到我们的先辈发现它时的原始状态。（回到原始状态也不好。）美洲大陆是现在这样一个幅员辽阔的共和国，布满城镇和兴旺的农场，经过艺术和工业的改进设施，住着一千两百万幸福的人民，受着自由、文明和宗教的保佑。而以前的美洲大陆被密林覆盖，只生活着几千野蛮人。任何一个良善的人，都会觉得现在的美洲大陆更好。美洲大陆从原始状态到现在的状态，是一个进步的过程。而此次印第安人搬迁，只不过是这个进步过程的延续（进步的幅度要小一些温和一些）。以前占据着现美国东部几个州的那些印第安部落现在要么被毁灭要么慢慢消亡了（为了给白人让地方）。现在一波波人口和文明的浪潮正向西奔涌，我们美国中央政府提出以公平交易的形式从西南部的印第安人手中购买土地。购买土地的钱由美国政府出。印第安部落搬到另一块地方去，这样这些部落的存在时间才可以延长（或永久存在），搬迁的钱也有美国政府出。

毫无疑问，离开先祖居住的土地会很痛苦。可是这些印第安人这次的搬迁，有我们白人祖先（从欧洲搬到美国来）搬得远吗，有现在我们白人的孩子常常离家离得远吗？我们白人的先祖为了让自己在一块陌生的土地上处于更有利的条件，可是把所有珍贵的物品都留在欧洲没带来啊（我们的祖先为了迁徙到新大陆放弃了很多）。现在我们白人的孩子每年都有几千离开家乡去遥远的地区找新的住所。我们的祖先和我们的孩子，离开家乡，也是告别了自己魂牵梦萦的亲人或房屋、财物了的，人道主义者会为了这些分别而哭泣吗？绝对不会。我们的国家幅员辽阔，使得我们年轻的下一代的身体和心灵都可以自由闯荡，发展自己作为人的力量和技能，臻于完美。这不是一件要为之哭泣的事，反而是一个让人喜悦的源泉。我们的先祖过去和子女现在的迁徙，搬迁的距离是几乎几千英里，搬迁的钱和在新地方买土地的钱都是自己出，到新家以后立刻就要靠自己的钱来养活自己。而我们美国政府这次给印第安人搬迁提供的优惠条件是，因为印第安人不满意白人在印第安原居住地买地（由于一些美国政府不可控的事件导致），美国政府向印第安人提供一块新的、宽广的领地（让印第安人搬过去），出搬家的钱，印第安人搬到新领地去后一年内的生活费，美国政府也出。能够说（愿意大方出钱的）美国政府这样做残忍吗？假设美国政府把这样的出搬迁的钱的条件给美国白人，不知道有几千几万美国白人愿意搬到西部去呢。现在美国政府给印第安人的条件，如果给美国白人，美国白人会带着感激和喜悦欢呼。难道这些漫游、以游牧为生活方式的野蛮人对故土的依恋比我们文明、以定居农耕为生活方式的基督徒白人还要强烈吗？离开故土，对印第安人来说，会比我们白人离开故土、离开兄弟和孩子更痛苦吗？只要正确考虑，美国中央政府给印第安人的政策不仅开明，而且慷慨大方。印第安人不愿遵守各州的法律，也不愿和白人通婚融合。美国中央政府（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为了不让印第安人（遭各州法律的罪或被彻底毁灭），善意地给印第安人一块新土地（让他们搬过去）；搬迁和安家产生的全部花费，也都由美国中央政府承担…… 所以，我们可以希望，所有良善的公民都会联合起来（尤其是那些认为印第安人服从各州的法律就会被压迫的人），一起致力于让森林的子孙（TD SAT教研组注：此处指印第安人）增眼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通过让他们迅速完成搬迁来让他们免受各种邪恶的困扰和威胁（无论真实存在还是想象出来的，无论是现有的还是预期将来会有的）……